2013年2月9日 星期六

《我的機械人老友(Robot & Frank)》(Jake Schreier,2012):老人、機械人、倫理


老人
人多勢眾的戰後嬰兒潮一代步入晚年,成為全球性問題。微觀地看,家庭少子化後,老人如何度過晚年?老人Frank獨居,與妻子離婚30年,讀Princeton的兒子本身有妻兒,每星期駕車來回10小時探望他,女兒長期在土庫曼工作。Frank最充裕的是時間,最缺乏記憶、健康與朋友,圖書館的書都讀過了。Frank曾經是入屋爆竊的大賊,現在是只作店鋪盜竊的小偷,還要被捉到,餘生將要悶悶不樂。在近未來(Near Future)的美國,舊餐廳早已結業,圖書館被翻新成為「提供圖書館經驗」的社區中心,手提電話像紙一樣薄,視像電話普遍得可以接通土庫曼,那是比當下更數碼化的年代,獨居老人Frank如何是好?

機械人
當下照顧老人的工作很多時被家人外判給老人院舍或私人看護,《我的機械人老友》甚至提出把責任交給機械人。機械人沒有情感當然有耐性,老人家記性差,機械人卻有無敵記憶,機械不會疲倦亦可彌補老人家的活動能力。於是老人與機械人可謂一拍即合。機械人更無需休假,二十四小時隨時使命,非常可靠。電影最後Frank就目睹老人身後都有一位機械人陪伴,片末電影亦展示不少真實的機械人為人服務的畫面,把照顧老人的工作交托給機械人的寄望呼之慾出。

倫理
保守人士自然會以倫理立場質疑電影的提意,不過《我的機械人老友》就把機械人描繪成比親生骨肉更可靠的伙伴。購買機械人的兒子Hunter視機械人為奴隸,Frank後來說他是朋友,事實上他兩者皆是。他絕對服從(雖不常服從Frank,但絕對按付錢的Hunter意思辦事),呼之則來揮之則去,不問回報,是奴隸。但他亦是Frank忠心的聆聽者,保守秘密,甚至可以犧牲自己。末段兒子Hunter得悉Frank的罪行後揚言要大義滅親,唯有無名的機械人始終站於Frank一邊。孔子曰:「父為子隱,子為父隱,直在其中矣。」那麼機械人就比起兒子更接近正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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